盒的那位冷淡的多。
但他也不生气,还能抽空说两句骚话:“我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是受虐狂啊……”
薇拉这会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库修斯最近的新乐趣就是看继承人和他的小女朋友谈恋爱。
他们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不,准确来说,他们还是“朋友”呢。
库修斯的教育中没有用女仆来帮继承人长大这一说。他觉得比起成长,自己的继承人可能更先得到阳痿,性病或者源源而来的麻烦以及隐秘的要挟。
他的继承人崇拜他,崇拜他的禁欲,克制,甚至耐心。但他一天天在长大,模仿之外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库修斯早年间会觉得不满,只要有人有任何想要冒犯他权柄的行为,无论客观还是主观,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薇薇安很少问起她的儿子,大抵这个被哥哥教养的儿子让她更生厌恶吧。
但他的继承人倒是锲而不舍的给母亲写信,他写“你好吗妈妈?”“你今天好吗妈妈?”“下雨了好吗妈妈?”“水果换季了好吗妈妈?”“妈妈要礼物吗?”
逼得薇薇安不时得也要回两句:“好。”“在忙。”“要。”
所以他的继承人还是处男,在普通的谈恋爱。目前进展到刚刚亲了脸颊。对方是拥有十六分之一地精血统的少女,目前学商科,积极参与某些智慧种族(地精矮人灰虫族之类的)平权运动。
库修斯不是特意调查,他只是透露出想知道的信号。就有各种办法轻易知道。
“陛下。我是这么想的……”继承人已经可以比较成熟的商议政事了,大臣们早就歇了各种心思,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了。新皇帝和旧皇帝的权力交接非常早,甚至顺利的可怕。
库修斯的书房中,这些股肱之臣说不定更喜欢继承人。他更年轻有活力,也更讲理积极参与各项事务,换句话说,更好控制。没有库修斯那么积威甚重,也没有他现在那么缺乏活力,还时不时发疯或者自言自语。
老臣和新臣们都积极展现着能力,在未来的新王面前不遗余力的开屏。库修斯看着他们斗智斗勇,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又啜饮了一口茶。讨论结束后,他单独留下了继承人。
库修斯的余光中,看到薇拉今天大发慈悲换了套衣服,是皇后制式的红裙,金线在胸口绣出古老的标志。她盘起了长发,头戴王冠,坐在了继承人对面。安静的垂眸望着年轻的男孩。
美得惊心动魄。
“她会喜欢你的。”库修斯在开始前说了一句。
“陛下?”继承人有些茫然。
“……叫我舅舅吧。我只是想问点私事。”
“您说。”
“您也到该定亲的年纪了吧?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继承人的表情变得很慎重,他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发言:“内议的大人们也提过建议,他们为我送上了人选,有……还有……和……”
库修斯眉头一挑,打断了他:“我没让你报名字。我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继承人再度沉吟:“我倾向于阿隆小姐,她的出身有利于平衡南方势利,或者龙斯漫小姐,沿海商会出身的她应该可以带来……”
继承人的话让库修斯的兴趣渐消,甚至没由来的愤怒。他的继承人和自己相像这一点一度让他自得,但像到这个这个份上就是挑衅了。
库修斯用余光撇了一眼薇拉。女人换回了黑袍,托着腮看天看地不看他。
皇帝愤怒和焦急并行,继承人还在理智的上下分析。
库修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才让继承人停下:“我问你,你自己怎么想?”他从嗓子里挤出话来重读,这才让他停下来。
空气诡异的沉默。
“你不是喜欢上了个商学院的女孩?”库修斯问。
继承人脸色变了,介于苍白和悲哀之间:“我们没可能,我会和她断开。”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库修斯,他伸出拳头锤了一下桌子:“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我是要强行拆散你们吗?”
“你是我塔阿修的继承人,未来的塔阿修皇帝!你唯唯诺诺的想要用婚姻讨好谁?那些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吗,一定要用婚姻换吗!?”库修斯指着他的鼻子呵斥,“你他妈的连敌人都没有,唯一要防备的就是老子打出经验的深渊!就算它再来也是你儿子要考虑的了。”
“你退让个屁!”桌上的文件被抓起来劈头盖脸的砸向继承人。
继承人脸上青红交错,低着头不敢回话。库修斯踹了凳子,锤了桌子,几乎像是撒泼,他其实并不为继承人愤怒,这孩子只不过提出了冷静又克制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爱情可能是幸福婚姻中最不重要的的部分。”男孩子低声解释。
他甚至和当年的库修斯想法一样。
因此库修斯才无比愤怒。
薇拉扭过头,扯出一个冰冷又残忍的笑。在这艳阳天中,库修斯气喘吁吁的看着,依旧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