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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之下,顾枳似笑非笑。
那红姐眼前一亮,觉得有戏:“是吧!我看你也是比较能玩得开的人,应该是个老手了,咱们圈子里头彼此交换自己的男奴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今天你让我上一上你家奴隶,咱们生意上的事儿好说好说!”
顾枳“嗯”了一声,看不出表情。
“你觉得呢?”
她侧头,去看向跪在地上的银沨,“你愿意陪陪红姐么?用一个奴隶换一个生意,似乎很是划算呢。”
她纤细的指尖勾起了银沨的硬朗的下巴,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下巴上的一点点胡茬。
银沨抿着唇,并不答话,身体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权利拒绝顾枳。她是他的金主,她只要点点头,就能把他送上别的女人的床。
但……要像这些跪在地上的毫无尊严的奴隶一样,像一条狗,被人踩踏尊严么?
他看向了那个跪撅在地上的男奴隶。他屁股夹得很紧,终于把那屁眼之中的烟头给夹灭了,菊花烫得一抖一抖。
而沙发上的富婆堆着自己一层层的白花花的肚腩,笑得让人生厌。
他知道自己很排斥。
如果是被顾枳玩弄,他并不抗拒……但是被这些让人恶心的女人……
把她们打包捆成一麻袋,也从头到尾都比不上顾枳的一根手指头。
……他虽不说话,看向顾枳的眸子里,带着一点点的恳求。
顾枳看懂了。
她轻笑,对红姐开口:“那样子很遗憾了,我的奴隶并不喜欢你们。”
她站起身,很干脆地开口:“我们走。”
银沨一愣:顾枳竟然为了他,而拒绝了这样一个大生意?
那红姐也没料到事情突然这样转折,她一怒,大骂:“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隶你都舍不得,你知道我能给你多大的折扣吗?”
顾枳摸了摸银沨的头,唇边笑意未减,看向红姐的目光却是冷的:“抱歉,我不喜欢有人碰我的东西。”
说罢,她就带着银沨离开。
两人穿过了喧嚣的舞池,终于抵达了安静的走道上。
在这里四下无人,银沨终于不必要像一条狗一样跪着了。他在顾枳的示意之下,站起身,正想要感谢,顾枳却忽然侧身,进了一旁的女洗手间。
银沨2在外头都等了很久,也没有见顾枳出来。
他联想到女孩进去的时候,神色似乎带着一点点仓促,与寻常的镇定有些不同。他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想同样跟着进去,去查看一下情况。
但问题是……这个是女厕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随便进去?
银沨2在外头犹豫了。
这么一犹豫,里面传来了东西扫在地上的声音。
他一惊:“……大小姐,你怎么样了?”
无人回答他。
过了许久,都没有声音。
可是刚刚……她分明是进去了的啊。
他心里一慌张,再也顾不上别的,生怕顾枳出事了,迅速就闪身进去。
好在此刻的女厕特别偏僻,没有人,只有顾枳一个人站在大镜子前,她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锁骨链,脸色也泛起了异样的潮红。
灯光打在她身上,衬得她的眼神格外的幽深。
银沨心里一惊,感觉此刻的顾枳和往常似乎有一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银沨恭敬走上去:“大小姐,是身体不舒服么?我现在立刻送你回公寓?”
顾枳低头一笑,声音却非常的沙哑。她并不回头,只是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男人不远不近地站着,又恭敬又克制。
他向来如此,从来不会突破两人之间的社交距离,该保持的距离都会保持。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向来冷淡的一张脸。他高大,英俊,禁欲,身上透着一种硬气,身手也相当不错。顾枳也听说过他作为保镖队长的时候曾经以一打百,把一群操着啤酒瓶呼朋引友的小混混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的……光辉战绩。
顾枳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觉血涌得很急。
可比起她全身上下开始出现的急切的变化,她开口的声音,反而相当轻柔,相当沙哑,比平时还要撩人数倍。
“银大保镖,我听说你以前做过地下拳击手?”
那丝丝缕缕的声音,几乎是缠绕着人的耳垂一路向上。
银沨愣了一下,回答:“迫于生计,在菲律宾打过一段时间。”
“是吗?”她笑得危险而迷人,“在拳击场上的感觉怎么样?”
银沨抿了唇:“我打的是黑拳,没有任何规则,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人是常有的事。拳场上非生即死,很危险,但我……从来不会下死手,这个是我的原则。”
顾枳“嗯”了一声,挑眉,一双含着水的眸子在镜子里一勾,勾得银沨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