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外壳,他每日躲在阴暗的壳里,窥探着秦笙的一举一动,收藏着秦笙的每一个眼神、笑容,羡慕着、嫉妒着那些像讨人厌的蚊蝇一样赶也赶不走的围在秦笙身边的人。而谢曦也在日复一日的窥探中学会了自我安慰,是他本就有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秦笙又有什么过错呢?只要能够每天看到秦笙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妄想,那本就是妄想,是于伦理不合、被世俗不容的狂悖想法,又何必把秦笙牵扯进来?就这样珍惜这些日子,珍惜这些每日能见到他的日子就足够了。
谢曦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在去书坊的路上,突然回忆起今日放课时,不知为何围在秦笙身边的人更多了,此时,耳边几句零碎话语擦肩而过。
“快点走,今儿个是秦笙生辰,去年他被关在白马寺,咱们也没好好给他过生辰,这回怡王世子说在花娇阁定好了宴。”
“这有什么稀奇,前年也是在花娇阁过的。”
“这回可不一样,世子说请动了花魁惜玉姑娘给秦笙开荤……”
谢曦猛然停住了脚步,脸色变了变,挣扎了片刻,终是下定决心,转身大步走去。
“公子,公子,您去哪儿啊,这边才是书坊,公子,您等等我。”青松呼喊了几声,连忙也转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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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阁。
“秦笙,秦笙。”
“别喊了别喊了,他被我们灌了这么多酒,肯定醉昏过去了,惜玉姑娘呢?”
“世子去安排了,嘿嘿,今晚肯定让我们守身如玉的秦小侯爷……”
谢曦捂住口鼻,上了花娇阁二楼,四处寻找,正好看见几个人把秦笙送到了对面一个房间里,等这几个人出来之后,连忙走过去,转头吩咐道:“青松,你守住门口,不管用什么办法,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任何人进来。”他有点庆幸今天出门带的是青松,青松有一个优点,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过多解释。
谢曦推门而入,房间里烛光昏暗,艳色纱幔影影绰绰,香炉之上蔓延回旋着甜腻的轻烟,他慢慢靠近床边,轻声喊着秦笙的名字。
“啊——”突然,谢曦的手腕被一只手抓住,猝不及防之下被直接拽进床幔,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而后天旋地转,他被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