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外加两个小时的汽车,到达A市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李止白揉了揉自己坐得酸痛的腰杆偷偷看向坐在长桌中间神采奕奕的项书墨,长时间的旅程也没能影响他的专业性,一丝不苟的西装和领带符合身份地位的腕表和袖口,他拿着钢笔表情严肃并不盛气凌人却有十足的威慑力。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共识签订了合同,这事也终于敲定了。
李止白和项书墨落在一行人后面远远跟着,意外地安静,项书墨表情并不轻松似乎沉溺于自己的思绪只是一味地大步向前,李止白虽不是很矮却也要迈着大步跟上颇有些吃力。
听到身边杂乱的步伐项书墨才回过神来转头问道:“饿坏了吧,本来不应该这么赶的。”
“没什么,工作要紧。”李止白表示理解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似乎并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只是有些累了。”项书墨放缓了步子让他和自己并肩。
李止白眼睛弯弯笑了两声调侃道:“看你刚刚在谈判桌上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累呢,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马不停蹄地进会议室这一天下来我腰都要断了。”李止白抱怨着锤了锤后腰。
这种话本不该对越过自己这么多级的上司说,李止白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小心抬眼去瞧项书墨的表情。
项书墨神情淡淡的,大手伸过他的后腰用指腹用力按揉了几个穴位道:“我常常做体能自然比你这种减肥求身材的好些。”
敏感的腰部被不轻不重像是抚摸般触碰,李止白忍不住缩着身子想躲,可是温热的手指按下几个穴位后脊背腰间感到一阵轻松,李止白享受了片刻颇有些不好意思,想去扯项书墨的手时他就礼貌地将手收回。
“你的腰椎和脊椎都有些僵硬,不介意的话今晚回去我帮你按两下。”项书墨语气平缓又自然让人全然不能发现他心底龌龊的想法,可是仔细去看收回的那只手却还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在指腹上残余的柔软触感。
“项哥你还会这个,真厉害。”李止白微微抬脸扬着眉毛一副惊奇的表情,酒店餐厅昏暗的光线隐下了项书墨沉沉隐忍着的侵略欲。
“我的父母早年也是久坐导致腰肌劳损,特地跟上海最好的康复科医生学了几天。”项书墨顺手拉开了主位旁边的椅子示意李止白坐下。
全场大约十来个人包括法务部总监都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止白,探究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李止白尴尬得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项书墨目光淡淡扫过那些立马低头装聋作哑的聪明人,他搭上李止白的肩膀将人按在椅子上低声向李止白解释道:“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平常聚餐而已不讲究。”
幸亏都是些气泡酒,应该不上头,李止白看着桌上已经开了木塞的酒暗暗庆幸着,却听耳边一阵低低的男声:“不许喝酒了。”
耳廓被喷上一股热气,不知是过于闷热还是气氛暧昧李止白身上突然一阵燥热,莫名地每个梦境重叠起来,低声粗喘压抑又带着愉悦的闷哼和耳边的声音融合。李止白的脊背和手臂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腰眼一麻,他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下已然起了反应,李止白悄悄地拿桌布挡住身下胡乱地点着头。
项书墨漫不经心地摇了摇酒杯余光看向那不自然的腿心,他眉梢都染了笑意比谈判成功还要开心。微冰的气泡酒从喉间下滑,非但没有让燥热的火灭下反而又旺了许多,项书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止白微微透着粉色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地挪开目光轻咳了一声。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们慢慢吃这顿我请了,后面的酒水也记我账上。”员工们一阵欢呼,李止白抬头看去只见项书墨脚步稍显凌乱有些狼狈的背影。
是不是太累了?
“那我也先走了。”李止白随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连忙追了上去没能看见大家脸上一致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