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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念翻来覆去把人做到快要跨年，苏念才放过了被他射了满脸满嘴的苏御。

苏御被做的根本都起不来，一嘴的精液也不知道吐哪里，干脆全咽了进去。

苏念还算有精神，进浴室洗了个澡，又拿了一条湿毛巾简单的把苏御擦了擦，让苏御漱了漱口，抽掉床单，又换了套被子，之后苏念也就没事可做了。

苏御困得眼皮直打架，却也强撑着在过零点的时候，用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对苏念说了句新年快乐，就倒进床上一睡不起。

苏念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夜空，哪怕异地他乡，远处的新年烟火也似是有着当年的模样。

苏念从床头扒拉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走出卧室才点上。

客厅的电视还亮着，春晚早就过去了，苏念心里吐槽着春晚一年比一年没看头，走过去关上了电视。

苏念在关掉的电视前突然愣住了。

他想起……以前的时候……

那时的春晚依旧不好看，他嫌吵，但他的爸妈每年都非要点开，哪怕放做背景音乐，他俩去和亲戚打麻将。

那时他们那可以放烟花，不像现在的大城市，只能在很远的地方能看到零星几朵，安静极了，明明只过去了几年，外面哔哔啵啵吵的耳朵疼的烟火好像再也看不到了。

划拉麻将的声音，春晚节目的声音，窗外烟火的声音……

父母家人的声音……

那么吵闹，但他总能伴着那些声音睡着，能一睡到天亮。

在他睡着的时候，窗外的烟火总有一刻会安静，家人们也总会打完麻将，然后，伴着春晚倒计时，一家人互相喊着新年快乐，最后，老爸会把放完春晚的电视关掉。

他好像从没有一天和父母一起等着跨年，这是他第一次在新年关掉春晚结束后的电视。

他默默拿出回家后放起来的那款百达翡丽的陀飞轮手表，银色的，指针精确地转动着。

他像是想起什么，跑了起来，跑到杂物室，翻来覆去地找一个盒子，翻了半天，总算在一个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

那同样是一个盒子装的，上面落了点灰，他小心地擦了擦，然后打开了它。

一款朴素至极的银白色女式手表。

苏念看了许久，直到把冰凉的表链用体温捂热，他看着表盘里的指针，长叹一口气。

“指针已经停了很久了吧……”

苏念珍重地摆弄着女式的手表，他翻到背面，看到表链上刻着的字，忍不住轻笑出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怪不得老妈从不给我仔细看这块表……”

苏念感到手上像是落上了什么，突然有些湿润，苏念赶紧抬手擦了擦眼睛，像是怕会弄坏手中的表似的。

苏念平复了会儿情绪，长长呼出一口气。

“明天去给她换块电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