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
这日,伊琉总算在空荡荡的恶魔城见到她追了好几十年的人。
“弗朗西斯,你究竟想做什么!”
“……逼死肖嘉。”
“你发什么疯!”
弗朗西斯转过头,对她一笑,“伊琉,你没去黑骑士族群看过吧?你根本不知道肖嘉对黑骑士族群做了什么。我本不愿再和冥界有所牵连,可五十年前有名黑骑士少女拼死逃入人界找到我,她比你最绝望的时候还要惨,整个灵魂都破碎不堪。伊琉,”弗朗西斯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都是因为你……”
伊琉一怔,弗朗西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黑骑士不会产生为族人复仇之类的想法,他究竟是怎么了?!
弗朗西斯和以前一样牵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好哥哥究竟做了什么。”
那天伊琉回家错过了晚餐时间,她进门就问了肖嘉一个问题。肖嘉无言以对,这一刻才懂得为什么父亲路易一直叫他改变心软的处事方式,一直和他强调斩草必除根的道理。肖嘉想,他当年该把整个黑骑士族群连根拔掉,不留余地。肖嘉刚开启空间门,被伊琉拉住,伊琉小声的恳求,“放过他们……”
肖嘉停下来看她,若是以前,在得知任何人任何事会影响肖嘉威信时,不用他说伊琉都定是第一个去解决的人,用她的暗纹流刃。对,这是肖嘉所希望的改变,这是因为肖嘉的希望伊琉才做出牺牲后的改变,却在今天阻碍了肖嘉的步伐。肖嘉看着她长久无声,伊琉终是垂着头松开手。而后,肖嘉把他封印所有黑骑士武器的地方告诉伊琉,说随她处置。这一夜虽然惯例缠绵,但伊琉看得出肖嘉不在状态。
第二日伊琉在秘密花园的秋千上荡了一天,她反复琢磨弗朗西斯的话——逼死肖嘉——弗朗西斯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回族人的武器,更是逼死肖嘉。伊琉最后还是决定就让那些武器继续沉睡下去,不然黑骑士整个族群都可能逆反,毕竟弗朗西斯已经煽动了K,而且经过这件事情弗朗西斯差不多成为黑骑士族群的精神首领,他有号召力,他做得出来。
除此以外,还有更迫在眉睫的事——混沌之地怎么办?
弗朗西斯来了,站在秋千旁轻松的说,把冥王之位让出来,肖嘉填进去不就好了。只要伊琉活着就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弗朗西斯笑她,不填肖嘉难道填你?还拿着暗纹流刃的时候或许有用,就你现在这点力量,填进去还不够它塞牙!伊琉脑中一个猛雷劈下来,她抿唇,垂眸笑笑。弗朗西斯一把抓住她的肩,“我胡说的!你千万别乱来!!!”伊琉还是笑,弗朗西斯脸色惨白。
这日冥界烈阳高照,蝉鸣声声,弗朗西斯永远记得伊琉脸上的笑容有多绚烂。
前任黑骑士收紧手指,沉下声音,“伊琉,我从未强迫过你什么,但这一次,就算绑我也不会让你乱来。”伊琉拍拍他的手臂,“谁也绑不住我。”弗朗西斯真的做了,把伊琉强行绑了去,这给双子机会见到伊琉。与此同时,K一得到伊琉在己方手中的消息便向全冥界公告“只要肖嘉填入混沌之地就能拯救冥界,不然杀掉冥后伊琉”之言,伊琉叹息,说他小孩子气。
紧接着K做了两件事,一拒绝见他父亲,二把伊琉和自己锁在同一间屋里。谁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夜殿急疯了,苏维做好如果肖嘉手刃K便阻止夜殿自杀的准备,但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第二天早上K亲自把伊琉还给肖嘉,当众吃了他帅爹狠狠一巴掌,然后带着他的人撤离冥界。在肖嘉的默许下夜殿同行。
回洛廷路上,K诚心诚意的低下头,“爸,对不起,让你那么担心。”夜殿跟他说,“去你妈墓前跪三天。”这种惩罚方式真不坏。K把一个空瓶子交给夜殿,夜殿认出来,是装安娜血的那个。K问,“爸,你和妈有没有过什么约定。”夜殿折了他受斯洛斯影响开始叼嘴里的烟杆,“有,把你养到280岁成年。”K笑笑,年少轻狂终于褪去,转为成熟,他说,“爸,我成年后你该去找我妈。”夜殿横了他一眼,“我去哪里找?天上还是地下?”
K摸出备用烟杆,敲敲瓶底——东大陆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