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伤了?”张天佑又问。
“左腿,断了。”
“谁打的?”
“他,”乌拉拉从地上蹦跶起来,刚刚还上下两张嘴一起挨操的憨批,突然翻身的农奴把歌唱,屁眼还淌着精水,就神气活现地转头就去踢身后的保镖,“他打的。”
张天佑的目光顺势转回保镖的身上:“哪只手打的?”
保镖没动。
“双手?”张天佑又问。
保镖不明白张天佑想做什么,但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迟疑着抬起了左手。
张天佑扣住保镖的手腕,微微一搡,回拉拽向自己的瞬间,抬腿对准手臂一蹬。
咔嚓——一声脆响,保镖顿时惨叫地抱着诡异曲折的手臂在地上打滚。
料理了三个保镖,张天佑将目光落在旁边沙发里的男人。
男人普通身材普通长相,一身西装倒比保镖精良许多,应该就是乌拉拉说的客人。这位客人一直坐在沙发里,开始是嘚瑟安坐,然后就是惊愕僵坐,最后惊慌瘫坐,贴沙发角里恨不得缩成一只鹌鹑。
对上张天佑冷峻的眼神,别说那客人,就连乌拉拉都发憷,连忙叫他:“佑哥!”
张天佑回头,一双黑眸沉郁,并不凌厉,配上那张表情匮乏的扑克脸,甚至感觉木木的。乌拉拉对上那双麻木不仁的眼睛,却觉得浑身的热量和力气都被黑沉的招子吸走了。
乌拉拉忙堆了惴惴的讨好:“这房子是我的,要出了人命,变成凶宅就不好卖了。”
出人命?变凶宅?这话里含的信息量太大,客人抖得更厉害了,膝盖软得坐都坐不住,顺着沙发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纳头就要拜:“别,别杀我。”
杀?张天佑被客人如丧考妣的脸一拜,陡然回神,他环顾一周,瞧了瞧一片狼藉的房间,瞧了瞧头破血流的保镖,再瞧面前全须全尾却吓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尿出来的客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吁出,终于将脑海里将客人割开手腕,泡在满是冷水的浴缸里缓慢放血的念头吁没了。
张天佑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镇先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在哪儿呢?”
对这一类情况,俱乐部自然有一套完备的解决方案,但员工是不能背着俱乐部接单的,发现要除名,张天佑不可惜乌拉拉,却可惜长龚,事情便不能交给俱乐部接手了。
张天佑对着电话那头的镇先生道:“帮个忙。”
“什么事?”
“我打了几个人。”
“你现在在哪儿?”
张天佑想了一下,准确报出不久之前才从乌拉拉那里得来的地址,一字不差:“科威特广场中段123号科威特大厦四栋五单元六楼789。”
“等着。”镇先生挂了电话。
把弹回主界面的手机收起来,张天佑在沙发里坐下来。就坐在客人方才坐的位置,伸出的双腿交叠着直接搭在客人的肩上,将想要爬起来看眼色的客人压得再度跪下:“你先送长龚去医院,剩下的我来处理。”
张天佑这话自然是对乌拉拉说的,长龚断了腿站不住,乌拉拉直接将人往背上一扛,走了。
目送乌拉拉离开,张天佑开始静默地等待。
一屋子保镖客人昏的昏,跪的跪,伴着满地玻璃渣子陪着等。
所以镇先生到的时候,就看见板着一贯面无表情的张天佑,板着越发冷峻的扑克脸,长腿舒展身姿慵懒地坐在沙发里,踩着伴着玻璃渣子的保镖客人,如同踏着尸山骨海的帝王般煞气惊人。
镇先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保镖。
同样是保镖,镇先生的保镖显得专业许多,干脆利落地将人清了出去。
张天佑站起来:“走了吗?”
镇先生一伸手,张开的五指指尖,贴着张天佑的肩膀将人推回沙发,自己也抬腿压了上来:“不急。”
保镖和保镖退场,还贴心地从外面带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镇先生和张天佑两个人。
张天佑半躺在沙发上,仰头去看主动解了纽扣,从黑西装白衬衫敞开的缝隙里,露出饱满胸肌和八块腹肌,一张俊脸俊勾人得一塌糊涂的镇先生:“做什么?”
“做什么,”闻言,镇先生从喉头里梗出一声愉悦至极的笑意,握着张天佑胯下一捏,“你也硬了吧?”
的确,激战下被沸腾血液疯狂冲击的不仅仅脑子,还有生殖器,藏在裤裆里,已经半硬了。被猝不及防地一捏,张天佑不禁从喉头里梗出一声闷哼,翻身将镇先生压在了下面。
由上位变成下位,镇先生泰然地躺在沙发里,看着坐在身上的张天佑,面无表情褪掉衣服露出的宽大身体,脸上的笑容无声地扩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