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明星表演赛失利的最大始作俑者,本该在作战室跟一梯队成员一起复盘的口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更大的问题是,口嗨看着张天佑一行人,眼中都是年少的锐气:“我知道你们都在天行的房间里干了什么。”
短暂的缄默之后,张天佑伸手拦住了要动的林冲:“哦?那我们都干了什么?”
口嗨咬牙,没有说话,表情看上去更生气了。
张天佑也不追问,转头就上了车。
口嗨一下子冲上来,抵住了要被张天佑拉得闭合的车门。形势顿时逆转了,被威胁的从容不迫波澜不惊,威胁人的反而火急火燎地送上来:“你们……”
张天佑摆出愿闻其详的表情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你们”后面的话,便再次作势关门。
口嗨连忙再次抵住了门,终于出口:“你们轮奸了天行。”
“不……”
“别想狡辩,”口嗨打断了张天佑,斩钉截铁,“我侵入这辆车的监控频道,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闻言,张天佑无声地看了一眼巡视组,驾驶座里的组员被这面无表情的一瞥看得缩了缩脖子,张天佑再次看向口嗨,还是摇头:“不是轮奸,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性交,或者做爱都行。”
“天行是自愿的?”虽然说着疑问句,口嗨的表情并不算意外。
“不止,他花钱让我们这么做的。”
口嗨的表情终于裂开了:“天行花钱,让你们……”
张天佑尤嫌口嗨的表情不够愕然,用词详尽:“天行花钱,买我们轮流用鸡巴打他的嘴巴和屁眼。”
“这……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张天佑泰然地端坐在质地精良的车座里,腿弯搭膝盖坐出个轻松惬意的二郎腿,反问口嗨,“所以你在这里堵着我们想做什么,要钱?”
口嗨一愣,条件反射地否认:“我没有。”
张天佑继续抛出选项:“要队长的位置?要更好的资源?要上天行?”
口嗨统统摇头:“我不是。”
张天佑并不意外,他板着冷冰冰的扑克脸,胡说八道也显得一本正经:“前面那些,都是堵天行比堵我们更有用。你却选择了在这里堵我们,难道说你是想被我们上,就像上天行一样?”
疑问的尾音被拖得足够长,便足够振聋发聩危言耸听。口嗨被吓了一跳,原本紧紧抵着车门的手像突然抓了烫手的山芋连忙松开,脸胀红了:“你胡说!”
“我们很贵的,想好了再联系我,”并不争辩,张天佑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黑色的卡片上只用烫金的文字写着名字和电话,口嗨不接,他就随手撒在了地上,“先付钱。”
语罢,张天佑拉上了车门,一摆手,巡视组员就轰了油门。
车子开出去一段,从后视镜里看见口嗨到底弯腰拾取了地上的名片,巡视组员连忙拍马屁:“佑哥,真有你的,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结果你轻轻松松化解危机。”
林冲朝着快乐的巡视组员投去同情地一瞥,危机的确是解除了,你也的确是死定了:“我让人看着他?”
“机灵一点,实在不行,通知一组。”俱乐部有着完备的应急预案,足以应对各种突发。但应急预算也有问责制,张天佑并不想让自己本来就不富裕的工资雪上加霜。
林冲点头:“我明白的。”
路十四送赵子龙回家,最后只有林冲跟着张天佑回了公司。
下午正写报告,张天佑的电话响了,看着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张天佑没接。
十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还是这个电话号码,张天佑还是没接。
再半个小时,张天佑突然收到了一条新的转账通知,紧接着,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是那个被挂断了两次的电话号码,这一次,张天佑终于接了。
挂断电话,张天佑打印出一张新的立项申请,一边填写一边给林冲发消息——让盯着口嗨的人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