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个人就走进了公厕。
虽然依旧蒙着蒙眼布,沈田看不见,但是他可以听见,这个进来的人也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震惊于沈田被吊在公厕里的样子,来人踌躇地在门口徘徊。沈田能够听见他的脚步,听见他的鞋底犹豫不决地摩擦着地板,近了又远,远了又近,来来回回就是拿不定主意的声音。
“小嘉,怎么这么久?”终于,忽然插入的话打破了尴尬的僵持。随着渐近的脚步声,来人的问句后面也是倒吸冷气的声音,显然,这个来找同伴的男人,也看见了沈田被吊在公厕里狼狈的样子。
沈田感觉到强烈的羞耻,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看不见对方看自己的表情,疯狂地想象才更让他羞辱。
对方惊讶的目光,是不是正穿过他被割开的衣服里的间隙,落在他刚刚被揉捏过的胸膛和小腹。是不是正凝视着他胯下粗壮的生殖器,那里因为之前被粗暴的凌虐却没能得到发泄,还保持着勃起的样子。对方是不是正在从心里诅咒和唾弃他,骂他是在公厕里被吊起来却暗爽的屁精变态。
甚至,对方可能正看着他的屁股,是不是能够从臀瓣的中间,看见被干得又红又肿还含着精水的肛门。
这样一想,沈田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屁股,妄图用收紧的臀大肌将屁眼隐藏起来。他却不知道,因为他一直站着,之前男人射在直肠里的精水已经流到了洞口,他一收紧屁股,反而让屁眼蠕动着,将这一泡精水吐了出来。黏黏的白白的凉凉的液体,顺着股沟往下流,流到了大腿的内侧。
沈田连忙绞紧双腿,但是对方已经看到了。
“嘿嘿,这个婊子已经被人干过了,你看到了吗,精液正在往下流。”首先出声的,是那个找同伴的人,听声音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边说,一边嬉笑着走近了沈田。
“信文哥,”衣料悉索摩挲,是叫小嘉的青年拉住了他,小嘉的声音有些紧张,“你做什么?”
范信文浑不在意,更加走近沈田:“这个婊子把自己搞成这样吊在公厕里,就是找人玩的,我玩玩。”
小嘉更加紧张起来:“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早就想让哥带你出来见识见识吗,你仔细看看,这张脸,这身段,出来卖都算极品货色,死贵,而且给钱都不能操得到,”这样说着,范信文已经将小嘉带到了沈田的跟前,他握着小嘉的手一把压在沈田屁股上,“你摸摸,舒不舒服?”
沈田看不见,骤然被别人的手贴上屁股,浑身的肌肉一下子都绷紧了。
“好,好结实,”小嘉捏着沈田硬邦邦的臀大肌,发出惊讶的赞叹。他好奇地摸索着沈田的身体,却说出跟亮晶晶的眼神完全不搭的顾虑,“可是,他不知道让多少人操过了,有没有脏病啊?”
范信文一皱眉:“你说的倒也是。”
这时,一直紧咬着槽牙,沉默地忍受着陌生触碰的沈田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告诉他们,你的衣兜里有保险套,他们可以戴着保险套搞你,就不担心染上脏病了。”
沈田一心希望面前的两人担忧害怕到离去,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对耳麦的命令置之不理。
耳麦那头静等了一会儿,见沈田并没有回应,并不生气,反倒笑了。沉沉的笑声,由耳麦悉数送进沈田的耳朵,尽是阴沉的威胁:“别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在我这里耍性子,沈总,一再测试我对你忍耐的限度是没有好处的。人质就要有人质该有的样子,现在不过是玩个情趣,你以为我真的不会玩别的?”
沈田僵硬地垂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耳麦里男人的声音便继续道:“沈总是喜欢去桑拿房里被嫖客轮,还是喜欢在工地被民工操?还是去工地吧,农民工兄弟最实诚了,花点小钱,保证一个比一个卖力,不把沈总干得口吐白沫四脚朝天屁眼像关不上的自来水一样往外面淌精液,绝对不会让沈总走的。”
沈田听见自己的槽牙互相挤压着,发出咔咔的声音。
“当然,要是沈总更喜欢卖淫,我也可以让那些花钱的嫖客排着队进出沈总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地在沈总的屁眼里射出精液,甚至灌尿。沈总长得这么帅,不仅卖淫会卖得很好,刻录光盘当GV卖,那些同性恋看见封面上沈总让大鸡巴操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也会慷慨解囊的。”
听见男人的威胁,沈田心中狂怒,一口气梗在喉头,不仅不想服软,反倒满脑子都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之类决绝的想法。他反手抓住捆住手腕的铁链,忽然腾空跃起,向前一脚重踹:“别碰我!”
沈田看不见,但是他能够听见,能够判断对方大概的位置。这一脚踹,结结实实地踢在小嘉身上。
其实说起来小嘉有些无辜,是沈田被绑在公厕里吊成这个样子,范信文又在旁边怂恿,他才会上去摸。此时,却被沈田拿来撒气,一脚重踹,结结实实踢在肚皮上,当场倒在地上,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小嘉,你没事儿吧。”范信文连忙上去扶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