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沿着院墙走回雅间,一推门,正对门洞的主位里坐的男人回过头,不,那不能称为男人,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尚带着稚气的陌生面孔,还残留着对面前女体的好奇,有些诧异地看着君莫问。
“我走错了,抱歉。”连连告罪,君莫问连忙带上了门。
关上门,君莫问站在门外左右打量,不对,是这个房间,他没有走错。君莫问被搞得有些糊涂了,如果他没有走错,那房间里陌生的男孩子是谁?县太爷和沈田又到哪儿去了?
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了,少年人面容稚气,身量却不低,站着比君莫问还要高,笑得一团孩子气:“是君哥哥吧?你没有走错,快些进来。”
虽然哥哥这个称呼有待商榷,但君姓没有说错,君莫问下意识点头:“我是,你是?”
少年笑得越发灿烂,挽着君莫问往房间里拉:“君哥哥,我是沈田的弟弟,我也姓沈,我叫沈北。”
被拉进房间,君莫问总觉得有几分古怪,但一时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他四下看了看,终于知道哪里古怪了,方才他骤然推开门,见沈北蹲在妓女旁边,那妓女又是呻吟又是卷曲,君莫问只当她欢场伎俩,故作意乱情迷。此刻沈北已经离开了,那妓女却依旧浑身是汗,满面通红,眼神迷茫,不住呻吟。
君莫问下意识挣开沈北的手,往旁边挪了两步:“她怎么了?”
沈北顺着君莫问的示意看向伏在地上的妓女,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表情乖巧:“发骚吧?”
君莫问看着那样不讳世事般的表情,心中莫名一寒。他仔细看去,见女子生得俗艳,艳得花团锦簇,赫然是本该跟沈田在一起的红倌人廖俏,沈田却不知所踪,君莫问越发警惕:“沈大人呢?”
“君莫问,走!”
顺着忽然传来的提醒,君莫问一回头,就看见门后的沈田。贴墙而坐,面色苍白,那是被敲破了脑袋反而越发冲动暴戾的男人,君莫问何曾见过通政司使如此颓唐的样子?心下一惊,下意识就想往外跑。
“哥,你真讨厌!”沈北啧了一声,抓住君莫问的手腕把他拽回来,一把摔在地上,同时顺手甩上了门。
君莫问骤然摔倒撞了胳膊,抚着肩膀挣扎着要爬起来:“你做什么?”
关上了门,沈北快步走到君莫问脑袋边,一把将他压在地上。沈北虽然年纪小,身形却比君莫问高大得多,胳膊细长有力。他挑剔地看着君莫问,面上露出恶作剧失败的恼怒,生气的表情还是一团孩子气:“哥,你就为了他放走景王,抑制疠疫,背叛贺宰?长得很一般嘛,难怪娘说你眼光不好。”
闻言,君莫问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在说什么?放走景王,抑制疠疫,背叛贺宰?这是不是说,沈田就是此次淮安县疠疫的始作俑者?
“沈北,住口!”沈田低喝了一声,表情是少有的严厉。但紧接着,他开始重重的咳,脸色越发苍白,更加颓唐的神色减弱了这一声低喝的威慑力。
“我哥就是这样,脾气不好,”对上君莫问瞪大的眼睛,似乎以为君莫问被沈田一声喝吓到了,沈北丝浑不在意地吐了吐舌头,继续上上下下地打量君莫问,“难道你虽然脸长得一般,但是身体用起来很棒?我听说我哥把你带去山中别院住了一晚,能玩的,他肯定都跟你玩过了吧?”
沈北的表情,因为自己的揣测而变得有些亢奋,面颊微微的红。说着,便来拉扯君莫问的衣服。
面对明显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的戏弄,君莫问满脸涨红:“你做什么,别胡闹!”
被君莫问凶了,沈北委屈地嘟嘴:“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最多我看了你,也让你看看我?”
表达着奇妙逻辑的时候,沈北摆着孩童般无害的表情,若是好为人师,只怕忍不住要悉心纠正。可惜现在根本不是教书育人的好时机,君莫问抓着已经被扯开的腰带,面色更加红:“我并不想看你。”
沈北一咧嘴,又得意地笑了:“我说了给你看,是你自己不看的,可不能说我做事不公平。”
说着,沈北轻而易举拉开了没有腰带束缚变得松松垮垮的衣襟。敞开的衣襟,露出君莫问胸膛上的乳环铃铛,沈北还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好奇之余充满了惊叹:“哥真会玩,这里居然还可以戴东西。”
“唔!”敏感的地方被指尖骤然翻弄,君莫问强忍住梗到嘴边的呻吟,而变成了一声古怪的闷哼。被那样仿佛懵懂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被那样仿佛懵懂好奇的手指拨弄着,君莫问有种诡异的教坏孩童的负罪感,想要严厉的喝止却因为一团凌乱而变得中气不足:“不要胡闹。”
沈北的目光向下,掠过君莫问光滑平坦的腹部,停在被中裤遮住的地方。眼神充满了对未知的强烈求知欲望:“上面戴了铃铛,下面又戴了什么呢?”
“没有,下面没有。”君莫问一慌,扭动着想要躲开沈北伸过来的手。
“就给看看嘛,君哥哥真小气。”跟孩子气的抱怨不同,沈北的动作蛮横强硬得不容抗拒。他一只手就将君莫问的双臂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