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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七)(1 / 2)

在阿骨打帐下侍奉的女人有七,除破辽后抢来的宗室女萧氏,以及一名奴隶独奴可,其他被娶为妻的都是关外各部首领的女儿。

为的是联姻,统合部落,谈不上感情,彼此利益交换罢了。

各女都育有子嗣,然而,关外条件恶劣,靠族内巫医施药,医术匮乏,药材等物供给不及关内富余,目前仍在上京健在的,只剩纥石烈纳兰。

便是完颜什古的祖母,膝下三子是完颜宗望,完颜宗隽和完颜讹鲁。

与别的妻室不同,纳兰不仅是纥石烈部首领的女儿,而且是族内的大巫女,据说天生异像,怀有异能,一双眼目能见未来,见当下,梦中可预吉凶,能与先祖魂灵沟通。

因此,被阿骨打更加看重些。

破辽后,国内初定,纥石烈纳兰被封钦宪皇后,阿骨打病逝,其弟完颜晟按习俗继承大统,为表敬重,将纳兰迎入上京庆元宫居住。

说是宫城,其实尚未完工,仍以大帐为主,纳兰就在住完颜晟居处右后的白帐里。

如今,南下攻宋大获全胜,继景晖门后,庆元宫的主殿辰居殿也将要落成,国内欢庆,正好二帝及被俘宗室、子女、妻妾被押送到上京,完颜晟当即下诏前往太庙祭祀。

阿骨打曾有遗志曰:扫平天下。金人铁骑既破汴京,抓了赵佶和赵桓,当然要在太祖面前隆重庆贺,将这些软弱的南人拿来做“祭品”。

当然,不是杀了他们,那样太轻,不足以炫耀大金的国威。

选吉日,宰杀猪羊,完颜晟特意挑了几位宗室子弟,亲自去屠宰场等待,被召集的屠夫有几十,俱袒胸露乳,一个个都是精壮男子,将脑后长辫衔在口中,磨刀霍霍,把倒挂的羊开膛破肚,活生生剥下新鲜的羊皮,砍下羊头。

大金宗室子弟们以鲜血抹额,纵情欢笑,随后将滴着鲜血的羊皮堆放在马车上,高声吆喝,口中呼喊女真粗话,打马穿过街,把血淋淋的羊皮送到太庙前。

二帝被强剥去衣服,以最屈辱的姿态被金人凝视着,等待接下来的受降。

赵佶面如黄土,神情呆滞。赵桓脸色灰白,抖如筛糠。

一丝不挂,两个人麻木的站着,脊背弯了,尊严被践踏稀碎,不得不在异族面前深深地佝偻,身体都是被虐待的鞭痕,二人蓬头垢面,如乞儿一般遭受羞辱。

一个为太上皇,一个是天子,曾经尊贵如日月,如今却是最低贱的俘虏。

恶意满满,完颜晟为首,各部首领,子弟,元老皆骑在马上,围着他们观看,如同戏耍五毛的猴儿,对狼狈不堪的二帝指指点点,取笑嘲弄,目光充满鄙夷,时不时吹口哨挑衅他们。

他们不再是人,而是献给太祖的“牲畜”。

尚在滴淋鲜血的羊皮被披在身上,听着四面潮水般的奚落声,赵桓与赵佶的脊背压得更弯,浑浑噩噩,仿佛抽去魂魄的两具傀儡,最后一丁点儿为人的尊严也随羊血流淌殆尽。

以牵羊礼受降,是金人给二帝最大的羞辱。

赵佶,这位亡国的君主为他的软弱无能,为他的轻佻放纵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拉着沉沦盛世美梦的百姓们一道堕入深渊。

纳兰并未在观赏的人群中,距此百步的背风处搭了一座瞭望塔,她被邀请坐在塔上,以阿骨打皇后的身份观望这场隆重的,用以祭拜太庙的受降礼。

她的目光没有在二帝身上停留。

牵羊礼不止及于二帝,所有俘虏不分男女,都要披挂生羊皮,如畜生般用绳索拴住脖子排成一串,跪在太庙之前受降,向完颜阿骨打的墓葬叩拜,以示对他,对整个大金的臣服。

凶残的征服和流血,胜利者肆无忌惮的侮辱,纳兰已经见过太多。

纥石烈部被完颜部纳入时如此,辽征伐女真时如此,女真反扑破燕时如此,现在大金对居于南边的宋也如此。循环往复,仿佛无尽的轮回,争斗从不会停止。

她看的是被围在人群中央遭受侮辱的那些女子。

也许是宗室贵女,也许是宫女平民,也许是谁的妻,谁的女儿,通通被作畜生一般拴成串,剥去衣袍,只能穿一件的单薄的里衣,被如狼似虎的金人男子肆意打量。

温热的羊皮强行披在她们瘦弱的肩膀上,羊血浸透衣衫,铁锈味令人作呕,衣料几乎遮盖不住,女人的身体如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迎接她们不单是侮辱,还有不怀好意的下流。

宛如被赐死在马嵬坡的贵妃,家国覆灭的错误都让她们承受。

纳兰并不认识她们,却流泪了。

滚烫的泪水从左眼中淌出,灵魂仿佛在地狱灼烧,泪水将她的面庞打湿,滴落前襟,将胸前的锦绣祥云纹打湿,晕开似血一般的印痕。

痛苦,悲愤,绝望,无能无力,饱受折磨和侮辱的灵魂在她耳畔发出悲鸣,纳兰微微颤抖,浅色的绿眸蓄满泪水,左眼开始剧烈的疼痛,她没法闭上眼,像是上苍逼她看个清楚。

硝烟弥漫,被金军砍去头颅的女子尸体一具具挂在营寨门口,流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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