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钻了出来。
这一片湖水早已被被血染红,腥气扑鼻。两个身影几乎同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一死一活。
死的那个颈中插着一柄飞刀,鲜血狂涌,沉入了湖底。
活的那个自然是晋殊了,但他落地时,船头竟猛地一沉。剧烈晃动中,晋殊似乎保持不了平衡,双手乱舞着,险些跌下水去。
林知若及时抱住了他,才叫了声“阿殊”,后半句话卡在嗓子里,再也发不出声音。
晋殊的双眼紧闭,红肿溃烂,已经瞎了。
但他没管这些,只顾抓着她问:“还有人活着吗?”
林知若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道:“没有了。”
“你看清楚,都死了吗?一个都不剩?”
林知若细细看了一圈,道:“看清楚了,一个都不剩。”
“……好。”晋殊稍稍放心,又摸索着去拿竹篙,“快走。”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为自己的眼睛伤心。
但他摸了半天,也没寻到船篙。
林知若忍着泪把他扶进船舱,自己去撑了船,缓缓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小船驶入这荷塘时,她还在教晋殊念诗猜谜,离开时,这里已埋葬了数十条人命,晋殊也瞎了双眼。
旦夕祸福,竟至于此。
太阳西沉,夜色渐浓。
漆黑的河面上反射着粼粼波光,一条小小木船隐在草木之中。
船舱内,晋殊双眼缠着绷带,哼哼唧唧地哭。
白天林知若已经带他去过医馆,但普通的大夫只能开些镇痛止血的药方,他这双眼睛,总是复明无望了。
本来他越是危局险境,越不会哭,只会想如何解决眼前的敌人,但自从林知若知道他再也看不见了,和他说话就特别的温柔,哪怕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紧紧牵着他,还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东西。
回到船舱里,她给他换药,看到他的伤口,心疼得泣不成声。她的情绪感染了晋殊,也觉得自己好惨好可怜,于是伏在她怀里哭到现在。
他这样脆弱,林知若反而不哭了,轻抚着他头发,柔声安慰他,过了会儿,又抬起他的脑袋,轻轻地亲吻他额头。
晋殊一怔,立刻不哭了,摸索着捧住她的脸,一探头,先是亲到了她的嘴角,然后才慢慢找到她的嘴,吃糖似的吮舔起来。
林知若搂住他脖颈,启了唇试着回应,显然,今晚晋殊想做什么都可以。
晋殊敏锐地接受到这一讯息,呼吸顿时急促,又去亲她的脸颊,耳朵,脖颈,拉开她的衣襟,剥出一颗乳团含进嘴里,哒哒地吸吮。
林知若这样把他抱在怀里,敞着胸脯给他吃,简直就像在给他喂奶一样,羞耻难当,又不忍心推开他,只得任他所为。
良久,晋殊最后嗦了乳头一口,嘴唇终于离开她的奶儿。
林知若松了口气,正想穿好衣裳,却被晋殊猛地压倒,一面撕扯她的衣服,一面喘着气向下乱啃,一副不把她吃干抹净不罢休的架势。
才开荤的少年被饿了这么久,自然不甘心只是吸会儿奶子。
林知若担心他的伤势,不敢推他,也不忍斥责,只能一味地柔声劝阻,晋殊全当耳旁风,又爬上来在她脸上乱啃乱咬,连耳朵也要含进嘴里嚼两下。
此时的林知若已接近全裸,只有手臂和脚踝上还挂着零星衣物,少女白玉般的身子露在昏暗的船舱里,于黑暗中半隐半现。
但这些对晋殊来说却无关紧要,他看不见,能依靠的只有嗅觉,听觉和触觉。
船舱内狭小封闭的空间让林知若身上那股原本若隐若现的少女馨香愈发浓郁,晋殊喘得厉害,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也脱光,跟林知若温热柔软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同时更加用力地咬她,希望她能发出一点声音。
但林知若越到情热时,就越羞于出声,晋殊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脸贴在她小腹上,不动了。
林知若以为他已经好了,正要起身,却被他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阿殊……”她意味不明地唤了一声,又不做声了。
暗处,她的两条腿紧紧绷着,几乎要绞在一起。
晋殊不满地哼哼:“再抱一会儿……”
他看不到,林知若满脸潮红,几次张口想说什么,又因难以启齿而咽了回去。